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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送你的,自然你取。”
慕迟低下头,捧着小白狗的小脑袋瓜仔细端详了半晌,抬眼对邬宁道:“就叫它小白好不好?”
小白和小黑应当是一对。
可惜小黑活不过深秋。
邬宁心里又泛起涩涩的酸楚,她此刻很能体会慕迟所说的“不舒服”,真是半点都不作假:“嗯。”
刚得了名字的小白在慕迟怀里哼唧唧的叫唤,还用那刚长齐整的小乳牙啃噬慕迟的手指。
“它是不是饿了?”
“兴许吧,荷露,御兽坊的羊奶送来了没?”
刚满月的小狗两个时辰不吃东西都是要饿的,宫人早已备好羊奶和肉糜,装了满满一小碗,呈到慕迟跟前。
不用慕迟费心,小白自己就拱着鼻子寻摸过去了,先试探着舔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品出了滋味,小黑眼珠亮晶晶的,一头扎进碗里,仿佛进入极乐世界。那力气,别提有多大,慕迟碗都快端不住了,忙不迭地说:“慢点慢点……”
……
邬宁在昭台宫宿了一晚,打破了坊间的流言蜚语。可侍寝的不是琼华宫沈侍君,也不是丰明宫朱侍君,偏偏是一个靠岳丈上位,在京中毫无根基亦无党系的六品武将之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杨侍应。
于燕柏而言,邬宁早在宫外见过杨晟,此举很符合情理,可在保皇党和藩王党看来,这事实在蹊跷,不禁让人怀疑邬宁是不是故意为之。
但自邬宁登基以来,十分倚重燕氏一族,不仅不理会政务,连相府的小朝廷也从不过问,顶多是凭着一时兴起提拔某个官员或贬谪某个官员,也都是无伤大雅的,不像能有这份谋划。
即便各方势力心存疑虑,却仍不敢妄动,决议再观望观望。
邬宁很给他们面子,就只在云归楼和昭台宫两头跑,对其他侍君堪称视若无睹。
转眼十月中旬。
战无不胜的小黑死在了立冬这一日。
这原本是一件很值得悲伤的事。
原本……
慕迟从前几日开始,像是预感到小黑大限将至,每每晨起不等穿戴整齐就跑去看小黑,立冬这日清早也一样。
邬宁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晓得是慕迟,睡眼惺忪道:“早晚有点冷了,你把衣裳穿好呀。”
慕迟给她盖严实被子,很听话的披上外袍。
邬宁翻身,正准备再睡一个小小的回笼觉,偏殿那边就传来了噩耗:“小黑——”
得知小黑死了,邬宁不是不难过,毕竟她这三个月以来经常和慕迟趴在塌上逗那只小蛐蛐,都逗出感情了。
但不至于难过成慕迟那样。
见小黑没了生息,慕迟抱着铜丝笼子狠狠伤心了一场,早膳也不吃,跟他说话也不理,小白凑过去舔他,他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
邬宁知道在慕迟心里小黑就是他的半个儿子,小黑这一死,他也算黑发人送黑壳虫了,本想设法安慰安慰慕迟,赶巧今日几个钦差大臣回京述职,她需去见上一见,便在离开前匆匆扔下一句:“虫死不能复生,还是让小黑尽快入土为安的好。”
慕迟这才有了反应,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邬宁看他那样子,感觉不太对劲,只因钦差大臣已然入宫,延和殿那边催得紧,所以没来得及深想。
待她晌午回云归楼时,见案几上摆着齐齐整整的小寿衣、小棺材、小墓碑,结结实实的震惊了。
“这……哪来的?”
徐山讪讪一笑:“寿衣是丹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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