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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比什么华而不实的青獒强一百倍。”
俩人在斗蛐蛐这件事上八成积怨已久,徐山想也不想便反驳:“华而不实怎么了,青獒就是比小黑好听一千倍!”
慕迟一愣,扭头看邬宁,紧接着又看徐山,脸上露出一种胜负已定的得意神情。
邬宁赶紧堵住他的嘴:“不要说。”
慕迟有点疑惑,闷闷道:“为什么?”
“小黑是陛下赐名”这种话哪好意思说得出口啊,邬宁嫌丢人,更后悔,早知道还有这种较量,她那会就再琢磨琢磨了。
既然不能给小黑增添“御赐”的光环,那慕迟就只好扬长避短了:“有本事上手比一比啊。”
“比就比!”
丹琴拿来陶罐,放在灯下。
慕迟从笼子里放出小黑,徐山也跟着放出青獒,两只雄虫相对而伏,分别开始振翅鸣叫,一声赛过一声响亮,竟真有几分名将比武,锣鼓助阵的感觉。
雄性夜鸣虫好斗是天性,小黑尤其如此,它率先发起冲锋,蹬着腿使劲的用头顶青獒,青獒长得比小黑大一点,自然也不甘示弱,卷动着长长的触须开始反击。
两只夜鸣虫在陶罐里不停的旋转身体,相互扑杀,没几个回合下来,青獒就显现出颓势,开始一步步的往后退了。
“哎呀!”徐山长叹了口气,把青獒从陶罐里捞出来,但还不服输,给青獒找借口:“过几日再比,我这刚捉来的,还没养熟呢,我得操练操练。”
小黑挺胸昂首的在陶罐里蹦跶,叫声愈发高亢,如同在向慕迟邀功。
慕迟高兴的不得了,忙给它喂了两颗米粒,这还不够,还得口头嘉奖一番:“小黑真厉害!行啦行啦!歇会吧!”
小黑果然不叫了,吃了米粒,乖乖钻进铜丝笼。
邪门。
邬宁看那只头顶金漆的大黑虫子,竟然越看越觉得可爱,斗蛐蛐这事也的确是有趣,真不怪慕迟心心念念,她都想去御花园逮一只来玩了。
可惜斗蛐蛐的性质类似于赌.博,谁都可以赌,偏坐在这龙椅上的人不行,坊间百姓会以此为仰仗,争相效仿,而胜者永远是牟利的庄家,输红眼的赌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最终不知会闹出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剧。
这是当初嗜酒成性的邬宁所得出的结论。
她虽未曾起誓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但若能毫不费力的避免一些纷乱,她还是愿意去避免的。
斗完蛐蛐,将要亥时,御前的宫人伺候邬宁沐浴梳洗,之后才轮到慕迟。
慕迟不要宫婢服侍,更不要太监服侍,自己躲进了里间。
邬宁喝了杯牛乳,又翻看一会古籍,都不住地打呵欠了,仍不见慕迟出来,以为他又不好意思,便叫宫人退下。
“小迟,你好了没?”
“等,等下。”
慕迟的声音很慌张,勾起了邬宁的好奇心,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撩开帘子,只见慕迟穿着一身月白寝衣,正弯腰站在六足面盆架前很卖力的搓洗亵裤。
邬宁捂着嘴偷笑,却仍被慕迟发觉,他扭头一看,忙将那湿淋淋的亵裤从水里拎出来,像藏罪证似的藏在身后:“干嘛啊……”
“这话该我问你呀,干嘛要自己洗?”
“这种事,还能,还能让旁人代劳吗。”
“好吧,你接着洗。”
“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洗啊。”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就不能看呢?”邬宁饶有兴致的靠在墙上:“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人家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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