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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飘起来又落下,搭在她眉上。她手撑着石墩,两条细瘦的腿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风轻轻吹着,扬起她肩上的头发。天边一轮火红的落日,温柔地把她笼罩起来,她落在光里,精致可爱的一张小脸在粉棕发色映托下白得仿似透明。
她漂亮得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段融看她一会儿,手心不觉攥起,抓得方向盘越来越紧。
沈半夏注意到他的车,过来拉车门,发现车门上着锁。
车窗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在上面敲了敲,示意里面的人把锁打开。
敲了好几下,里面那人才回过神一样,摁开门锁,她坐进去。
段融什么都没说,启动车子汇入车流。沈半夏其实暗暗地在期待,眼角余光观察着他,希冀他能多看她一眼。
她今天花了三个小时染了个这么好看的发色,段融却表现得这么冷静,好像她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她心里有些失望。
五分钟过去,她终于先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染头发了?”
“漂亮不就行了。”
沈半夏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而且说得这么干脆,一秒钟都没有思考。
她扭过头背对他看窗外,不让他发现她上挑的嘴角。
“药喝了?”他问。
“嗯。”
“杯子给我看。”
他好不信任她。沈半夏把保温杯从包里拿出来,拧开瓶盖给他看里面。
“药好苦。”她抱怨:“我还要喝多久啊?”
“如果你听话,两个月后就不用喝。”
“我怎么不听话了?”
“既然听话,以后早午晚餐都要按时吃。”
沈半夏心虚起来,低头抠手指,没有再说什么。
眼前出现一个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她看得亮了眼睛,从他手里接过来。
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段融打转向灯,车子驶上高架,中间隔离带有条花廊,黄色或红色的波斯菊在夕阳下盛放。
一阵清新的花香中,她听见他说:
“吃了就不苦了。”
……
两人吵过架的事就这么被揭过,谁也没有再提起。
沈半夏更没有跟他提起他喝醉酒吻了她的事。
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哥哥,甚至比一般的哥哥还要关注她的一日三餐,会盯着她把饭吃完,冲中药给她喝。
每次喝过中药,她都会得到一根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
“我好残忍啊。”她一边咬掉懒羊羊的头一边说:“我把懒羊羊的头咬掉了。”
段融:“……”
他找了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沈半夏走过去,被他摁进沙发,一只手被他拉起来。
他低着头开始帮她剪指甲,手指抓着她的手,指甲刀每响一下,她心里就颤一下,视线时不时就会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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