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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丢掉那张银行卡,只是站在家门口不远处站了许久,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转身离开了。
那银行卡是怎么到软软手上的——?
这两个孩子后来的关系并不好,转交应该不可能。
她心中的疑惑越放越大,开始调查,然后,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软软做事非常周全,但那是在他逐渐长大之后。
谢夫人还是找到了一些证据。
她沉默地把那些证据摆在软软面前,声音颤抖,问他为什么。
谢家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把他当成亲生的孩子看待,也计划给他留了和其他人等额的股份。
谢夫人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家成员构成非常简单,相亲相爱,更没有因为家产分配的问题红过眼。
软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和软软对峙时,软软并没有任何慌乱,只是笑,然后笑出了眼泪。
他仍然喊她“妈妈”,可是谢夫人觉得恶心。
软软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头晕目眩,几乎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软软承认了所有的事,并嘲笑她,说你们的爱也不过如此,不如把他交给我。
谢夫人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现在这样,强烈地希望某个人从世上消失过。
但软软动作更快,干脆离开了谢家,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开始提醒吊胆,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既找不到软软的踪迹,也寻不见她的小乖的下落,生怕软软找到了小乖,怕他做什么。
幸运的是,他们最后还是抓到了软软,将其绳之以法。
可他们在北方的那些县城里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应该去了北方的小乖。
“他那个时候的抑郁情绪很严重。”请过来的侧写师声音轻柔,话里话外都希望她能做好最坏的预期。
谢夫人甚至不知道在梦里那段时间,自己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人最后是在一个偏远,连快递都要去镇子上才能去取的村落里找到的。
她风尘仆仆地赶过去,迫不及待想对他道歉,认错,想让他回家。
然而她的小乖并不认她了。
谢夫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树上给村里的老人家摘柿子,他没有从树上下来——因为现在下去,再爬上来会很不方便。
他表现得温和疏远,礼貌又客气地先像她道了歉,然后才问她的来意,连犹豫都没有,干脆拒绝了他。
她站在树下面,听他很平静地承认自己之前的不理解。
还有怨恨。
“……那个时候其实很疼。”
她听见自己的孩子这么说,“我只知道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工地那卖盒饭的夫妻坐在病床前面,说,娃,你现在这样不行。
他也知道自己不行的,可同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那对好心的夫妻看他可怜,又生了病,一个人确实不容易活下去,便雇他帮工,让他择菜,又想办法给他联系了那种不贵的社区医生。
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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