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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从刚刚开始,他就在苦恼一个问题。
——在甚至没有多少接触的前提下,白软怎么会对他的小乖表现出一种带着势在必得的在意?
“我的他的哥哥。”
他这样说,下意识观察白软的反应,“于情于理,关心他,在意他,帮他解决困扰,都是我应该做的事。”
“反倒是你,白软,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呢?”
谢笃之目光最终停留在那束嵌了速写小像的雏菊花上。
白软的笔触和线条很独特,独特到他只在谢思之的画商见过类似的存在。
他画的的一副哭像,但画面给人的感觉,或者说,画画的人想传达的感觉却是很轻松的——笔尖落在纸张上的力道半点都不重,笔触很轻盈。
……好像在画画的时候,心情异常愉快似。
谢笃之脑海中倏地闪过某种可能,但那个念头消失得太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捕捉。
“我能有什么立场。”白软会之以刻薄讥讽的笑容,“只不过是看不过你这么假惺惺罢了。”
“哦,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谢笃之并不在意。
他的表现就像刚刚轻飘飘反问对方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我不是找你商量的,只是警告的同时,通知你这样一件事。”
“我知道你最大的依仗是白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你自己结识的人脉。”
不过那些人脉对大局影响不大,白家才是白软能肆意逍遥的主要资本。
“我会对白家,包括和你交好那些朋友下手,免得你总将精力花在不该用的地方,不用急着感谢我。”
白软瞳孔巨颤,一句“你是不是疯了”险些脱口而出。
有实力这么做是一回事,不计成本和损失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一个标准的商人,谢笃之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但随即,他意识到对方明显是认真的。
——谢笃之在以一种平静、甚至于漠然的语气念出了白家旗下大小公司,甚至于总部上半年运营的情况。
有无亏损、资金链是否正常,现金流如何……
他念出来的那些,和白软知道的真实数据,几乎没有任何出入。
“你……!”
谢笃之抬了抬眼,“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过来警告你吧。”
打蛇当打七寸,白家情况如何,他之前已经拖谢思之帮忙调查了。
就算不和白软见面,谢笃之原本也打算下这样一步棋。
白软的邀约,只不过让他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且让其多出了警告和震慑作用而已。
“你凭什么以为,类似的挑衅还能有第三次?”
白软没有回答。
他面色古怪地盯着谢笃之,良久,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骤然收缩。
谢笃之根本不会这样袒护兄弟。
但如果是那样,如果他心中萌生了不该存在的情感——所有的古怪和变化就能解释得通了。
“谢笃之,我鄙视你,你居然对……”
“哦?”谢笃之在他将某个事实说出口之前,就打断了他。
青年很浅地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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