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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疤痕累累,最关键之处在于,众人注目看去,只见任世风的背后竟有一枚深青近黑的烙印,虽然皮肉都有些模糊,但还是隐约能够看清,上面是一个西戎字的“奴”。
任世风朗声说道:“在座的诸位应该有认识这个标记的人。当初西戎人来我疆土烧杀抢掠,经常会捉一些汉人回去当做奴隶使唤,被捉去的人身上都会被烙铁烙上这样的印记,男子在后背,女子在颈侧,我七岁时随父母被掳,十岁时父母亡故,方才找到机会逃出,与西戎有不共戴天之恨,又如何可能帮助西戎的奸细?!”
他这番话隐含悲愤,说的满座一震。
应翩翩却不禁看着任世风的后背,心中忽然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逃奴,但颈侧似乎并没有这样一道烙印,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任世风这疤是当真从小就有,还是池簌和他提前得知消息后施手段弄出来的,可就不一定了。
皇上抬了抬手,道:“验。”
立刻有两名医官走上去,仔细检查了任世风身上的疤痕,然后向着皇上禀报说:“陛下,这道疤痕确应该是陈年的旧伤。”
这样一来,什么解释也不需要了,没有人相信任世风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为了一些小利与仇家合作。
而他救治克尔真的行为,则更加显得心胸宽广,仁善大义,是一位真正存有慈悲之心的得道高人。
没想到事态陡然翻转,克尔真一时惊怔,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你提过!”
应定斌淡淡地说:“这段旧事乃是奇耻大辱,任道长若非被逼至绝境,相信也不会当面提起。不过本公倒是有些奇怪,京兆尹查案的时候,却也不调查清楚吗?”
冯杰满脸涨得通红,羞惭道:“应厂公说的是,是下官……疏忽了……”
皇上勃然大怒,呵斥道:“糊涂!你不细心将事情调查清楚,就当众闹到御前,急功近利,打压异己,又可曾把朕放在眼里?当真是胆大之极!”
冯杰连忙跪下,连连叩首请罪,口中却只是咬死了是他能力不足,过于心急,对皇上却是一片忠心,绝对不涉党派之争。
有人给冯杰求情,也有人看了应定斌的脸色,纷纷出口指责冯杰行事急躁,别有居心,一时间争执不下。
这边正在乱糟糟地闹着,无人注意有个人走了进来,在池簌耳畔轻轻说了句什么,池簌神情微动。
他第一反应是先向应翩翩看去,却发现应翩翩正看着任世风赤/裸的上身,若有所思。
任世风……是习武之人,最起码确实比韩小山的身材要好,但是任世风已经老了!
池簌轻咳一声,向任世风传音道:“把衣服穿好。”
任世风有些莫名,但既然是教主吩咐,自然要从命,他便淡淡地说道:“如此,已经验证清楚了罢?”
说完后,任世风捡起道袍穿好,又在池簌的逼视下默默掩上衣襟,系好衣带。
教主……大概是怕他着凉吧,这次回来的教主,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什么也看不到了,应翩翩移开目光,又听池簌咳了一声,便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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