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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在床角,倒也没反抗,神情却是十分轻松而舒展的:“还好吧,也就一般。侯爷,你还把自己当什么稀罕人呢?清醒点,咱们都势如水火了,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慢慢受着吧。”
傅寒青攥着他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当听见对方满不在乎地说出“势如水火”四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今天会冲动的闯入这里,傅寒青自己也分不清,他究竟是气愤于受到的责罚,还是气愤于应翩翩的绝情。
“别忘了,当初是你先喜欢我的,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死活要分开的也是你。”
他强忍着这种不适,冷冰冰地说道:“你甚至能找个混混回来故意往房里带,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给我扣绿帽子……好,这是你的能耐。但我可不是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人,应玦,我今天不扒你一层皮都对不起受的这些气!”
应翩翩心不在焉地盯着,看着傅寒青肌肉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觉得挺好玩,拿手指戳了戳。
他这一下正好戳到了对方的心口上,傅寒青的身体一下子僵住。
应翩翩满不在乎地说:“噢,你是来扒我的皮的,那你怎么不动手啊?你看,我没反抗,也没喊人,你这不正好作案吗?”
他含笑的目光一点一点抬起,看入傅寒青的眼底:“你不敢?还是……舍不得?”
傅寒青没说话,双手渐渐握紧。
应翩翩道:“你看,我先前就说过,你是个没用的东西,果然没有说错。只会喊打喊杀,连动手的魄力都没有,唉,苍天无眼啊,怎么当主角的就不是我呢?”
傅寒青哑声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应翩翩唇角带笑,语气温柔,依稀还好像是往日情人间喁喁低语的样子:“好啦,咱们老情人一场,别这么生气嘛。你说得对,我知道,打我当初一去傅家,你就不待见我。”
“你打小出身清正门第,贞宁三年亲眼目睹宦官葛秀之祸,葛秀杀了你的族兄傅寒棋、傅寒墨,令你深恨宦党,却没想到,你父亲会对一个宦官的养子视若己出。哎呀,我们镇北侯这心里,可真是不痛快。”
应翩翩懒散靠在软枕中,看似被压制,其实字字句句占了上风:“最可怕的是,你发现,你自己居然也动心了……你又讨厌我,又抗拒不了我,跟我在一起了还觉得丢人,天天生闷气,出门在外的还得藏着掖着,真是苦了你了。”
“够了!”
傅寒青终于忍耐不住,猛然放开他起身,冷声道:“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纵然我以前冷落了你,我也几次三番地向你赔过不是了,你仍旧不依不饶,让我还能怎么办?你倒是说说!”
“赔不是?那是什么东西,几文钱一斤?”
应翩翩随手从旁边拿起之前梁间为他端上来的参茶,也不起身,就那么倚在床侧吹着杯子里的热气。
那茶尚未凉下来,袅袅上升的白雾笼住他俊丽的眉目,显得神情暧昧不明。
“近来偶尔回思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年——”
应翩翩慢悠悠地说道:“你在外面那是声名显赫,一步步地建功立业,平步青云,我这边半点荣光没沾上边,反倒从状元变疯子,成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宦奴,这么想想,可见是你命里带衰不旺夫。唉,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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