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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荧上前欲搀扶他一路,他却挥挥手示意自己可以。
曲莲往房门处靠了靠,肩膀侧着,是一个保护的姿势。他看宁广佑的眼神难掩敌意,虽然来人体弱不假,但房内的那名女子显然状况更差。待宁广佑行至眼前,他行了个礼问道,“请问这名苦命的女子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缘何……是这个模样。”
他话音刚落却怕此话伤到屋内的女子,画蛇添足地找补道,“我们看她身子不大好,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我们可以请个大夫来看看。”
宁广佑掩袖不住咳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咳咳,我知道两位在想些什么,但事实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这位……仔细说起来,算是我二哥的半个遗孀。”
遗孀。
洛荧和曲莲震惊地对视一眼,君影?!
这个瘦骨嶙峋人鬼难辨的女子竟然是当年名动荥州的君影。
“看样子……两位对于二哥的往事,也有所耳闻。”宁广佑走近些许靠着门框险险站定,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屋内,“二哥在世时,我与君影姑娘也有缘见过数面。后来……咳,二哥罹难,君影姑娘痛不欲生,还被视为害死二哥的罪魁祸首,日子根本过不下去。咳咳,我便自作主张将她接了过来。”
宁广佑怜悯地看着屋内蜷缩成一团的君影,仿佛看着一滩烂肉,“可惜她自责不已,终日自伤自残,没多久便疯了。”
他这话说给洛荧曲莲两人听,仿佛也说给屋内的君影听。君影自从宁广佑出现后便躲到了桌底下,浑身发颤震得桌椅都在抖,除了开始时的一声惊叫以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曲莲不着痕迹地挡住宁广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屋内陈设。平心而论,屋内用具面面俱到,不可谓不尽心。桌椅矮脚凳、床榻柜匣一应俱全,且都用棉布包上了尖角,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尖头的东西,就连墙壁都包上了棉垫,想来也是怕君影再受伤。
不过,也可能是不允许她寻死。
君影背对着他们,褴褛的袖子露出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上面道道血痕都是由自己的指甲抠出来的,指甲分明已被剪得很短,指尖却还残留着黑黑红红的血泥。
曲莲问道,“请大夫来看过吗?”
“看过。她确实是疯了,畏人,畏光,听不进人言,不肯好好吃饭喝药,更不许人碰她。她毕竟是二哥曾经的心上人,我也不愿见她如此……咳咳,你们看她衣衫褴褛,并非我有意苛待,而是她根本不许人近她的身。”
曲莲又问,“玉映山庄其他人知道她在这儿吗?”
宁广佑苦笑一记,“隐约知道吧。二哥过世后她便无人问津,也没有人想管。”
宁广仁自尽于人前,给宁府一记重创,谁都不愿提,而一切的源头更加不堪,提及“君影”这个名字都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被抽了一记耳光。恨,自然恨的,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可玉映山庄都已经元气大伤了,谁还愿意为一个妓脏了自己的手呢。
“那就奇怪了。”洛荧目光沉沉盯住宁广佑,“旁人都不愿管,对害死二公子的君影恨之入骨,为何五公子如此大度,不计前嫌地把她养在这里呢?”
曲莲的余光敏锐地扫到屋内桌下的君影身子猛然一搐。
“五公子,无意冒犯,当年四公子害你灵力尽失险些丧命,玉映山庄上下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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