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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和江澜不是什么贵客,朱问凝就在一处偏厅招待他们。屋内用具俱遵旧俗,中间一张矮几,她进门绕到檀木屏风后落座,陆离和江澜在矮几旁跽坐下来,侍女轻移莲步为他们上茶。
两人都渴得狠了,江澜恨不得端起茶壶牛饮,终究不敢造次,看那侍女动作慢吞吞简直着急上火。
朱问凝轻飘飘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两位有什么问题,还请直言。”
“陆哥。”江澜透过屏风缝隙觑着朱问凝的手腕,她的手轻轻放在裙裾上,被层层叠叠的布料轻掩,又隔着密不透风的屏风,实在看不清楚。“隔着屏风我们也看不见她的戒环,怎知道她有无说谎?”
陆离面不改色地传音回复他,“戒环若有异动悬镜都有记录,回头可向云天宫报备细查。”
虽然修道之人不太拘泥男女之别,例如陆离和方小婉一起查了好些个案子也未见避嫌,但确实不少女修还秉持传统之见。何况朱问凝修为平平,平日里也不太出入云天宫,如今在朱府隔着屏风对谈倒也无可指摘。
“昨夜蓟城中牡丹道挽花别院出了意外,请问朱小姐身为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陆离小心措辞,生怕刺激到她,顺便以目光为尺度量彼此之间的距离,若朱问凝再想不开欲寻死也好飞身施救。
朱问凝回答得很快,语气平平,“我与宁氏四公子有婚约在身,如今婚期将近,他却时常流连风月场所……是以我扮作男子潜入挽花别院。”
“朱小姐是一个人去的吗?有同行之人否?”
“一名朱府侍卫随行,名为朱蒙。”朱问凝微微侧过脸隔着屏风看向他们,“我知道二位想问什么。昨夜在挽花别院……”她的语气微微颤抖,隐隐可听到“咯咯”磨牙之声,“一名醉客企图对我无礼……这名侍卫向来……偏激,于是对他出手,事后后悔不已,畏罪自尽。”
江澜抿了一口茶看向陆离,话已至此在他看来已经十分明了了,与他们的猜想并无出入,没什么需要问的。
怎料陆离却不愿轻易放过,“请问朱小姐是几时进的挽花别院,几时遇上了醉汉,朱侍卫又是几时对醉汉出手的,还有印象吗?”
他们俩都知道那名醉汉绝非“无礼”这么简单,陆离这么问分明是在揭朱问凝的伤疤了,江澜听得心惊肉跳,不禁用手肘捅了捅他。
果然,朱问凝显然被激怒,手掌在腿上微微颤抖,语气很冲地答道,“不记得了。”
陆离垂下眼,“麻烦朱小姐仔细回忆一番。”
“哗啦”一声,名贵的紫檀木屏风被一脚踹倒,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侍女尖声叫道“小姐”,扑上去抱住她。好在陆离和江澜身法够快,不然肯定是要挨这一下的。
江澜吓了一跳,做个和事佬去劝陆离,“这……陆哥,事发之时我们不是也在的嘛,朱侍卫出手大抵是丑时,你何必明知故问让朱小姐难过呢?”
他一根筋坏了陆离套话的计划,本来就怒火翻涌的朱问凝闻言双目圆睁几欲呕血,嗓音嘶哑地质问道,“……你们昨夜……你们昨夜也在场?!”
说昨夜其实不准确,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今日凌晨才对。
陆离叹道,“事已至此我就挑明了说吧。朱小姐,青楼里的龟公鸨母都依稀记得你入夜便进了挽花别院,而且也一直未与宁公子他们在一起。请问这段时间内你去哪里?朱侍卫又去了哪里?为何没有一直随侍你左右呢?”
朱问凝一双美目暴突,瞪着他们的眼神活生生像要把他们吃了。
江澜看得心焦,这个猪队友忍不住又帮美人找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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