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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广仲是我杀的,宁广仲是我杀的,宁广仲是我杀的。”洛荧连着念了三遍,麻木地忍下痛楚,戒环中的血色渐渐清晰,又慢慢消失不见。
曲莲捧起他的手,“红色怎么才会消失?”
“诚心悔过。”洛荧抽回手,又抱臂站定,是他平日里最常用的姿势,“我与宁广仲此事无关,刚才只是随口打打嘴炮,所以也没什么大碍。若是性质严重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轻则被电得吱哇乱叫,重则……像朱蒙那样。”
“如何判定性质严不严重?”
“根据天宫戒律。戒律第一条便是不可伤害凡人。”洛荧见他问个没完没了,不欲再与他掰扯,“回去之后自个儿把戒律背一背。跟你说得我渴死了,快去寻点茶水来孝敬小爷我。”
“哦……”曲莲仰着头讪讪地走开,蹬蹬蹬跑到莲池旁拿左手捧了一把水给他。
洛荧噗地一声笑喷了,“你这是喂狗呢?!”
他平时很少笑,一笑曲莲才发现他有一颗尖尖的虎牙,笑起来还挺可爱的,分明还是个年轻的少年模样。
曲莲笑开,自己低头喝了一口,“挺干净的呀,甜甜的。”
洛荧抬脚踩在他屁股上踹得他一个趔趄,手中的水全洒了,“快别喝了,小心闹肚子。”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曲莲转身看见洛荧嫌弃的眼神,狡黠一改口,“这样吧,我考考你,好不好?方才堂中那群宁氏弟子都说自己未曾害过宁广仲,这是不是就说明,杀害宁广仲的罪魁祸首就不在其中?”
洛荧手背蹭了蹭下巴,“那倒未必。”
他其实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风声,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因此不太确定。
戴戒环的人不能说谎不假,但前提是,真的戒环才行。
炎炎夏日,陆离和江澜挂在朱府树上被晒得如同两只死狗。
早些时候他们还兴致盎然地聊着小天,陆离把江澜的身世问了个清清楚楚。原来他是宛州人,自小生长在海边,难怪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想来是自小风吹雨打染上的。
陆离还打趣道,“你不是说自小跟师父隐居山林吗?宛州那地方我去过,一马平川全是水,哪来的山林啊。”
“咳,”江澜无甚表情的脸皮微微一红,“其实我自小和师父出海打渔来着……那什么,隐居山林不是听起来厉害些么。”
陆离哈哈大笑。
然而很快他们俩就笑不出来了。
日上中天,天气愈来愈热,两人挂在树上几个时辰滴水未进,有如被烤干的腊肉。江澜自小喜水怕热,被太阳一晒身上淡淡的一股咸鱼干的味道,而陆离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被他的汗水一浸简直要馊了。
两人隔得老远彼此嫌弃,可就连洛荧拿着止水居的玉牌都敲不开朱家的门,他们俩就更没指望了。
“陆……哥……”江澜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烤干了,估计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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