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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在地。
洛荧一把夺过刺客的弯刀,将那人双手反剪扣在身后,“啪”“啪”点了他两处大穴。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刺客口齿不清地嘶吼着,口角流涎,双目赤红,眼中的仇恨令人胆寒。陆离看得心惊肉跳,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洛荧低头去看,刺客手上的戒环已变为赤红,他翻来一看,“没坏啊。”
也就是说,这名刺客强忍着被戒环引天雷加身的痛楚也要取眼前这名醉鬼的性命,究竟是多大的血海深仇?恐怕不是醉酒闹事这么简单。
陆离得了喘息之机,连忙将伤者扶着靠栏杆坐下,给他喂了几颗止血丹。他身上没有别的绷带,只好撕下自己的衣袖为此人包扎。
刺客还在大吼大叫,洛荧被他喊得耳朵生疼,横竖也听不出半点前因后果来,便点了他的哑穴,起身抓过柜子后面瑟瑟发抖的龟公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那龟公原本抱着头蜷成一团,被提出来慌张地喊了一阵,半晌才看清洛荧的脸,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老泪纵横直给他磕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洛荧疑惑地眯起眼,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龟公不过看一眼他的相貌,就能看出他是止水居二少主了吗?
龟公慌得有些神志不清,一直翻来覆去说着这一句话。
那名刺客在地上仍是挣动不已,突然怒急攻心,竟然晕厥了过去。
“谁报的望月楼?”陆离气喘吁吁地将受伤的醉汉翻了个身,“为什么不就近叫宁家的人?算了,快喊郎中来,再流血这人就不行了。”
龟公呆坐在原地,汗如雨下,“宁家……宁家……”
洛荧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起来,去叫个郎中!”
就这一脚,他都被戒环电了一记,只好趁无人注意偷偷把脚收回来。他垂眼看向地上昏厥不动的刺客,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匪夷所思的敬佩。
龟公还在哆哆嗦嗦地重复那几句话,洛荧听得不耐,转身四顾。楼里的人都跑得七七八八,想来街上也基本是空了。
过了片刻,曲莲和江澜汗涔涔地跑进来,看见地上鲜血一片,曲莲吓得“啊”了一声。
洛荧挑眉支使他,“你不是很熟吗?上楼看看还有人没有,清场。”
曲莲“哦”了一声,搔搔脸颊,“可是从前管事跟我说,青楼的房间是不能轻易打开的。”
“你不是熟得很吗?还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洛荧拿剑鞘在他肩上戳了一记,“快去。”
“不行的不行的,管事说小孩子不能看的。”曲莲摇着头,仍是被他赶鸭子上架,只好边走边喊,“出事了,今晚不做生意了,大家快走吧!”
昔日觥筹交错的挽花别院空荡荡的,一时无人应他。
他扶着栏杆行至顶楼,忽地手边栏杆塌下去一块,鼻尖还闻到些许血腥气。他低头向下望,陆离仰着脖子道,“刚才这头……这位客人就是从上面被打下来的。”
曲莲回过头,栏杆正对着一扇雕花大门,只见房门半掩着,隐约看见房中飘着层层帷幔。他分明听到些许声音,于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也不敢往里觑,小声劝道,“有人吗?外头出事了,还是快回家去吧。”
屋内窗子开着,一阵凉风吹来,曲莲额上沁着汗,顿时冷意彻骨。
房中一缕若有若无的气味让曲莲有些反胃,低劣的甜香也难掩一股潮湿肮脏的腥,却有些熟悉,仿佛哪里曾经闻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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