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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布局巧妙,先是借刀杀人,又将毒害太子的罪名转到盛贵妃与楚太医身上,退一步看,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也只能查到太子妃头上。
此事虽能证明楚太医并未毒害太子,但他与后妃私通的罪名仍不能脱去,当初“目睹”盛贵妃与楚太医私通的人中,除了苏贵妃,还有后脚过去的夏贵妃,以及她们各自的心腹宫人。
当时夏贵妃与苏贵妃有着共同的对手,极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但今时今日,端王入狱自身难保,夏贵妃也被夺了位份打入冷宫,若想从她这里寻找突破,那此时便是最佳时机。
他的人不便出入后宫调查,所幸长公主已应下此事,这也是他为何要千方百计地与长公主达成盟识的原因——既已得知害死太子夫妇的凶手另有其人,以长公主对太子的情意,必不会坐视不理。
雨越下越大,公主府门前已经积起了一小片水洼,一眼望去,那砸在地上数不清的圈圈涟漪,就如缠绕在心头上的线,一圈又一圈,越缚越紧。
能为楚家洗清罪名的证据越来越多,可裴澈的心却在不断下沉。
即便他找齐了证据又如何,当今陛下不可能翻案,那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她?
铁衣取了伞,一回头,见世子爷正抬手立于廊檐下,出神地看着掌心的雨珠,不知为何,他忽然在这个带领他们打过无数胜仗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落败感。
见他衣袖已湿,铁衣赶紧撑伞过去,待到了近前,那种感觉已消失不见。
裴澈将铁衣早前呈上来的官员名录取了出来,冷声吩咐道:“送到麟王府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裴澈对她改观了?
言清漓见另一张石墩子上果然置着一个首饰匣子,同样沾了泥,便笑道:“我还当什么事,不就是一只耳坠子,二婶待人一向宽和,你是她的近身丫头,不至于为这点事责罚你,别哭了。”
若换做从前,夫人还真不会计较这么一只耳坠子,可这半年来她总是心浮气躁,脾气阴晴不定,一点小事都要大发雷霆。昨夜早春也不知芳华苑的下人会将世子爷给找去,等她埋完药渣回来后自然被崩溃的世子妃给迁怒了,还怀疑她是故意在那个当口跑出去,若她在,世子爷又怎会被人给引来?
而昨夜引世子爷过来的那个二等丫鬟已经挨了板子,现在正顶着一屁股模糊的血肉躺在房里,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早春心里又害怕又委屈,今日也是倒霉,又弄丢了夫人的首饰,怕是一顿责罚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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