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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头破血流,大有以死明鉴之意。
朱妙琳见状,也赶紧抹掉脸上惊恐的泪,跟着朱蓬源一道磕起了头,她没有朱蓬源的叁寸不烂之舌,只能反复喊着“臣女冤枉”。
朱蓬源无子,只有几个庶女,那几个庶女眼看整个朱家都要遭难,也哭哭啼啼的跟着父亲磕头喊冤。
一时间,满殿都回荡着朱家人的哭喊和头骨接连撞地的闷响,真真是凄惨不已,闻者落泪、见者动容。
“父皇!朱相的为人您最清楚,他怎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况且如今也尚无确凿证据能证明那张符纸是出自妙琳表妹之手,说不定是早有人藏在祈恩殿中的!”
宁天文意有所指的看了宁天弘一眼。
丢了户部后,宁天文身后也只剩下丞相府这一助力,若朱蓬源也倒了,那他还拿什么与宁天弘争?
宁天文难得长了回脑子,他断定昌惠帝也不愿看到老叁一家独大,成为第二个盛家。
二皇子一党的官员见状,也纷纷开口替朱蓬源求情,毕竟若主子失了势,他们底下的人也捞不到好。
昌惠帝方才的确是在气头上,此刻听众人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他细一琢磨,也觉得有些蹊跷。
万一真是有人想借他的手铲除朱家,想给老二致命一击呢?
昌惠帝震怒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离他最近的苏贵妃立刻察觉到昌惠帝这细微变化,忙向宁天弘使了个眼色。
宁天弘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也以为此事存有疑点,若朱大小姐真有心诅咒您,不应当是藏好符纸后立即离开?又怎会傻到留在祈恩殿与张侍郎的公子偷欢?”
对于朱家出事,宁天弘自然愿作壁上观,可这也要建立在昌惠帝不怀疑到他头上的前提下。
此事旁人不知,宁天弘却知晓根本不是他派人所为,背后之人明面上是在针对老二,可实际上连他也给一块算计了,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会是谁?
上回户部的事不是他暗中操作,可父皇却认定是他所为,不仅户部尚书这位置最终未能安排他的人,就连查抄夏府的差事都交给了老四不交给他,今日也同样,分明是另有其人在推波助澜,可是……
宁天弘忽地眯起眼眸。
莫非是老四?
宁天麟何其敏感,不用抬眸就察觉到宁天弘射在他身上探究的目光,他在心中默叹一口气,只好缓慢的推动轮椅上前为朱蓬源求情。
“父皇,儿臣也赞同叁哥所言,不过儿臣以为,这下咒之人也许并非寺内中人。”
昌惠帝本已怀疑宁天弘,可宁天弘方才开口为朱蓬源求情又令他不敢确定,此刻被宁天麟这么一打岔,更是生出疑惑。
“哦?四弟怎能肯定不是寺中人所为?这慧觉寺外可是有御林军把守,闲杂人等岂能潜入进来?”
开口的是宁天弘,他锐利的目光扫在宁天麟身上,似要看穿他这幅病弱的身子下,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
宁天麟刚要开口解释就咳嗽起来,脸色立刻苍白几分,等平复后他摇了摇头,“天麟也只是猜测罢了,父皇寿宴各国都派了使节朝贺,这其中不乏有对我宁朝心怀异心之人,若他们派人混入仆从之中,故意扰乱父皇此次斋戒也不无可能。”
宁天麟并非真心想为朱蓬源开脱,只是宁天文的人接二连叁出事,宁天弘首当其冲被怀疑。
如今宁天弘定是已经开始猜测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挑拨他与宁天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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