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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二人进了内堂,言婉绞紧手中的帕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玉竹早已等的焦急,方才言国公又询问了一些言清漓在越州时的事情,玉竹都按照言清漓的吩咐一一答了,只是心里惦记她,便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此时见言清漓哭过了回来,玉竹立刻警惕的瞧向后面进来的言琛。

“之恒,这是发生何事了?”言国公惊诧问道。

“是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孟氏也在旁搭腔,听着那语气似乎很关心言清漓,可细看之下那关心却是不达眼底。

未等言琛开口,言清漓便主动作答:“劳父亲母亲挂心了,兄长不过是对清漓的身份尚存疑虑,询问了几句,清漓这般也是因想起了越州已逝的家人,一时忍不住伤感了。”

言府中人都深知言琛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哪怕对女子也总是板着一张冷脸,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若言琛怀疑言清漓的身份,那必定是说了好些冷硬的话,想来言清漓应是被他吓哭的,而不是因为什么伤感,但女儿家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言婉听到言清漓被言琛猜疑了,心情当即好了起来,她乖巧的坐回到孟氏身边,眼里半是幸灾乐祸半是鄙夷。

有几分姿色又如何?还不是个边陲远城来的商贾之女,粗俗不堪,当不能与她这种打小长在高门大户的贵女相比。

言琛漠然说道:“如今我言府于朝堂被众人盯得紧,儿子也是出于谨慎,怕有心人冒充了……”他目光复杂的朝言清漓看了一眼,“……妹妹的身份。”

言国公觉得言琛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可言清漓是拿着信物来的、又滴血验过亲,且言清漓生的与言家人有几分相似,言国公在心里早就认定言清漓是他的女儿无疑。

眼前最重的是,是言国公只想尽快平息外头的传言,外头那些平头百姓已经传的乱七八糟,有传他冷血无情抛弃痴心女子,还有甚者传他当初是强迫了言清漓的生母,言国公只想尽快解决此事,平息谣言,不然传到朝中,免不了要被御史参上一本。

为言清漓入族谱之事定在了十日后,孟氏看过了黄历,那日正是个黄道吉日,在此之前,言清漓先被安置在了言府东北角的一个小院住下了。

这小院与言府众多精致的院落相比简直算的上是粗陋,后宅之事向来都由孟氏一手操持,孟氏只道是府中暂未收拾出合适的院子,让言清漓先住着,还称这里虽然旧了些,但胜在安静,不会为下人所扰。

言清漓懂事的应下。

次日一早,言清漓就老早的去给孟氏请安,到了门口,恰好遇着刚出来的言婉。

“长姐。”言清漓盈盈福身。

言婉打量了言清漓一翻,这少女肤白若雪,脂粉为施,一身简单的素色罗裙,看起来十分朴素,可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出水芙蓉般清新自然,不仅如此,她那双眼尾微扬的眼睛,又为她这份清新之中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媚。

一副狐媚子模样,不愧有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娘,言婉颇为嫉妒的想。

“这里是盛京,不是越州那穷乡僻壤,该学的规矩好生学着,下次早些来给母亲请安,别睡到了日上叁竿才姗姗来遅,一点教养都没有。”

言婉说的十分不客气,玉竹忍不住想为言清漓抱不平,却听言清漓音容不改的道:“多谢长姐提点,清漓谨记了。”

言婉没料到言清漓竟丝毫不辩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令她无法继续发作,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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