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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皆为幻境破解之机。”

楚暄缓缓道。

“窈窈，幻境已灭……我们回去罢。”

“楚暄……”我呆呆望着他道，“那……你所向往的，是什么？”

楚暄顿住了动作。

如他所言，幻境仿着其中之人向往之物而生成。我二人一同进入了其乐融融的现世生活，我所向往的，是与他快活相处，那他所想的……

“窈窈，”

他看着我，郑重道。

“我们双修吧。”

噢，双修。

……

等等，双修？

我瞪大了眼。

……

我们是如何从那竹林里回到他厢房的，我已记不大清了。我只记得我二人都急促，甫一关上门，我便迫切将他推到了床上。

楚暄没防备，半个身子仰倒下去，而后吃吃笑起来。

我这才惊醒，他还是半个伤患呐。

“楚暄……”我犹豫了。

“窈窈。”他温柔应我。

“……你不必自缚于报恩之心而答应同我双修……是我心甘情愿救你。这若是成了要挟你偿还的筹码，那我宁愿……宁愿救你的不是我……”

我低下头去。

虽然我一点也不愿不同他往来。

但，我更不愿他与我分得一清二楚，且违心同我双修。

我干不来那般强人所难之事。

楚暄因我的话微怔，而后失笑。

“窈窈……”

我吸了吸鼻子。

说吧。说出真实想法，好让我清醒。

“不是报恩。”

他说。

“是我想。”

……我不敢信。

他见我贴门站着，起身将我带到床沿。我这才发现他大约真是恢复了，我竟挣不过他的力气。

“窈窈，”他将我强行按坐下，躬身于前，认真道，“以往是我让你误会。我当初……太一根筋。虽对你心怀绮念，但以为除了礼佛，其他一切事都不应当……经这一遭，我才明了。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我渡劫失败，是因心绪壅塞。所以陨落之际，我愿顺应于这天命，唯一只叹惋，未曾向你表露心迹。”

“可你又将我救回，便是将这命走出新的路子。不过这回，我知晓了，业感缘起，我何须回避。”

他笑道，“我欢喜于你，无可遮掩。”

……我的眼眶好像又隐隐发热。

真讨厌，为什么我在楚暄面前，总鼻酸。

我声音有些哽咽。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握住我放在膝头的手，叹息。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紧绷的情绪，在瞬间全数碎裂。

“你知不知道……呜……我那日被你关在殿外，有多受伤……呜呜……我太难了……”

我停不下抽噎，胡言乱语着。楚暄无奈，起身将我拥入怀中。

“是我不好，窈窈。”他轻抚我背，“我再不愿见你难过。”

我一抹脸，猛将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