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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堂屋后没有去掰蒜头,苏刈那手辣得他看着都眼睛痛,苏刈就只知道关心别人,倒是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记得药田沟渠旁边种有几株银丹草,把它叶子捣碎反复在手心揉搓出清凉汁液,倒是能缓解被辣椒灼热的烫意。

他们当地把银丹草又叫鱼香草或者土薄荷。

它喜欢长在山沟河边上,酷暑旱天的时候村民会摘些叶子晒干当茶水喝,或者摘些嫩叶子打个蛋花汤清热降火。

这几株药田的银丹草还是他小时候和阿父在河边认药材时候,自己挖回来的。

转眼间三四株银丹草已经发成一大片绿油油药草,混在杂草里也显得生机勃勃。

等他摘土薄荷回来的时候,灶屋里传来热情洋溢的声音,听着就感觉这家像是正在开席,烧锅大操大办似的。

前日二姑说今天来教他们做菜,没想到还来挺早的。

苏凌先在池子把土薄荷洗干净,然后再进了灶屋。

和二姑打了声招呼后,把薄荷叶子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对苏刈道,“等会儿剁完辣椒后就用这个擦手。”

苏凌碍于二姑在,刻意语调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回头还是对上了二姑揶揄看戏的眼神。

“哎呀,我那两个儿子什么时候身边才有个体己的人诶。”

二姑知道苏凌脸皮薄,故意打趣用一副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

苏凌手指收在袖口下,出声辩驳:“我看最近天气又热起来,给鸡鸭摘了点土薄荷做鸡草,顺便给他带了点。”

二姑点头,“对对对,苏刈是沾了小鸡鸭的光。”

二姑的目光像是在说小哥儿皮面薄,又是一副过来人看得透透的样子,苏凌侧下头避开逗趣的视线。

苏凌这一扭头就瞥见剁辣椒的苏刈,看似一本正经没有搭话,嘴角却微扬起笑意。

他有些不好意思,脸皮薄的当然不与后脸皮的计较,端起一旁簸箕里的豇豆去池子里洗了。

二姑见人走了,正准备逗逗苏刈,苏刈挥刀砰砰地把砧板上辣椒剁得粉碎,一副专注寡言的模样。

这个呆子打趣不动,就问她菜谱的时候才长了嘴巴。

但他不说话又不觉得性子不好相处,反而给人踏实可靠的印象。

二姑也没了打趣心思,拂了下侧耳边插的金桂,确定插得稳当又撸起袖子,一副正式开工的架势。

她叫苏刈分两头搞,先把锅里烧几块干柴烧开水,柴火可以烧很久不用人看着。

然后这个空隙教苏刈怎么腌制糟辣椒,等忙完糟辣椒,锅里水也开了就可以煮豇豆。

她叫苏刈把剁好的辣椒碎末倒入盆里,然后往里面添了些盐、高粱酒,还嘱咐盐水和酒要够,不然后面糟辣子很容易起白花。

糟辣子起了白花,糟辣子水弄的浑浊容易起异味儿,很影响口感和食欲。

不过村里人也习以为常不像城里人那般精细,只把白花捞起来,再给水坛换个水又接着吃。

二姑再往木盆里放了些仔姜和蒜瓣一起搅拌均匀,她边说边道:

“有的人会放截儿竹笋在坛子里,这样虽然不起白衣,但是竹笋泡得臭,开坛取辣椒的时候,那周围人都熏得一阵恶心。”

苏刈听得很认真,见二姑开始拿着勺子搅拌,自己立马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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