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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嘴里的污言秽语说完，一本教科书就摔在了他的脸上。张老师还以为自己这是说中了，一边拿下课本一边继续说道：“本来就是，你们这么大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女人最好的年纪就是十几岁，像她这种……”

这一次玉生扔的不是课本，而是抡起一张椅子砸了过来。之前他不能主动对张老师出手，如今对方已经明确对他出手了之后，玉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反击了。

沉重的椅子狠狠砸在对方身上，玉生见他直接被自己砸倒了。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狠，张老师顿时吓得连连求饶。可是当玉生朝着他走来时，他又不死心的抄起了那把椅子，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把玉生打倒。又大又重的椅子被扔出去，玉生站在原地的身影晃了晃，椅子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去，狠狠地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张老师见状脸色煞白，抖着手指着玉生道：“你小子，你小子，怎么回事？太快了，是怪物吗？你是怪物……”

此时外面的天气突然阴了，矮小的办公室里光线暗了下来。玉生穿着军绿色的一中校服，漠然的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消瘦，因为消瘦所以有一点男生女相的样子。

他没有在意张老师的话，而是脱下了上身的校服，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然后语速有点慢的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欺负弱小很快乐？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变成被欺负的那个人？喜欢欺负别人，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随意的污蔑羞辱别人，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牲口。满脑子只有那一点事情，其他的什么都装不进去，你看人只看长得好不好，只看他们能不能占便宜，你这样的人是不完整的，像是只设定了发/情的野狗野猪……

不完整的话就要重造，没办法重造就应该彻底毁灭……”

大概是被玉生的话吓到了，加上玉生的身手比他厉害，终于意识到害怕的张老师，开始声泪俱下的求饶道：“是是是，那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一早就开始偷偷关注她。可是……我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真正害死她的是那两个人，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无关。”

玉生：“真的没有做什么吗？你要是真的没做什么，她为什么没有求助其他老师？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对所有老师都不信任了，这才造成了她最后的悲剧。所以说你并不无辜的，甚至可以说是，你才是让她绝望的根本。”

张老师：“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我……我只是说了几句话，如果就是因为那几句话，那她自己也太脆弱了。”

这样的话实在太熟悉了，很多施暴者最喜欢这样找借口，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愧疚。他们只会觉得死了的人真脆弱，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死了也是活该，反正跟他们一言半语的完全没关系。

但是有的时候，言语才是最大可怕的，甚至有时候比刀枪还可怕，因为它可以杀人于无形。

……

玉生在陈老师的眼里，一直都是个很乖的学生。他从来不会迟到，早退，更不会逃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