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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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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李宣凛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直接将箱笼运进了园子,就没打算轻易回去。小娘子碍于颜面让步,正好成全了她们的得寸进尺,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明日我登门拜会易老夫人,若是能见你两位伯父,那更好,不说将人赶出去,敲打敲打他们,至少可以让他们安分些。”

明妆很惊喜,抬起眼问:“真的吗?明日你一定来?”

他见她眉目放光,那不遮不掩的欢喜,让人心头敞亮。

他点了点头,“一定去。我是武将,惹恼了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武将可不讲理。”

他一本正经虚张声势,看得明妆会心笑起来,知道他在以他的方式让她高兴。

“李判也会打趣啦。”她掩口道,“谁说武将不讲理,爹爹和你都很讲理,我最知道了。”

她的笑能感染人,眼眸弯弯,无限缱绻。他不觉舒展开了眉心,“武将是莽夫,莽夫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谁也说不准。到时候木已成舟,吃亏的是易家人,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明妆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真心实意地说:“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紧要关头你总是替我善后,将来你要是回了陕州,我又得有一阵子不习惯呢。”

他抿唇笑了笑,“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也不用你谢我,只要小娘子好好的,我就对得起故去的大将军夫妇了。”

马车停在巷子对面的花树下,花树的枝丫上冒出绒绒的一点绿,愈发衬得陈年的叶子焦黄。姑娘的七香车,雕花车盖下挂着青铜的小铃铛,被风一吹,漾出清脆的铃音来。

这样初春,风仍凛冽着,但心里却是安稳的。现在想来,面对千方百计的祖母,她难免有招架不住的时候,如果李判不在,咬咬牙,大概也能硬抗下来。但人总有惰性,忽然来了靠山,就想找他讨主意,当知道他愿意替她出头,那种后顾无忧之感,就像爹爹在时一样笃定。

因为认识了很多年,口头上的道谢确实显得多余,明妆说:“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去班楼吃席。”

他答得很爽快,说好,复又道:“外面风大,小娘子回去吧。易家人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暂且按捺一阵子,就当替大将军尽孝了。”

明妆颔首,午盏上前搀扶她登车,她坐进车舆说:“我在录事巷有家香药铺子,隔壁就是上京最大的牙行。我让人给你打听打听哪里有好宅院吧,找个内城里的,最好离界身南巷近一些,上朝也方便。”

这是她的小私心,就算将来他又去了陕州,到时候和他的夫人也好有照应。

李宣凛原本虽也想过筹建府邸,但并没有那么积极,如果这里住得不高兴,大可以留宿衙门。现在看她很有兴致,如果真遇上合适的,建了也就建了,反正日日面对父亲的暴躁、嫡母的刁难,他也不耐烦了。

于是点头说好,退后一步拱手送别,明妆放下了门上垂帘,对驾车的小厮说:“回去吧。”

可马车将要跑动起来,她又探出了脑袋,“李判,你明日什么时候来?”

李宣凛道:“明日要上朝,我散朝之后就去。”

明妆这才放心,扒着车门说:“那明日我等你。”见他应了,才安心坐回车内。

马车往巷口去了,午盏也很高兴,扯了扯明妆的袖子说:“有李判来给小娘子撑腰,咱们还怕什么!”

明妆说是啊,腼腆道:“有他在,我恍惚觉得爹爹也还在,心里踏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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