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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有一匹马带着浑身湿漉漉的雨水疾驰而来。
待看见驻扎的军营后,门口的骑兵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见那道身影将手里长鞭一扔,飞身下马。
温暖的帐篷里骤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暖。即便宗洛睡得再沉,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他从睡梦中睁眼,面容惺忪,还有些许心虚:“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冰冷的吻夺去了呼吸。
这个吻恶狠狠的,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泥土和雨水气味,将白衣太子整个人压到了睡袋尾端,只能被迫仰起头承接。
明明是狂风骤雨般极尽横暴的吻,宗洛却难得没有吭声,收拢在身侧的手反倒安抚似地环了环,纵容着这位怒气冲冲的肆虐者。
一吻完毕,红衣青年才似笑非笑地开口:“师弟竟不知道,不过是清点个军务的功夫,师兄还能变成蝴蝶飞不见了。”
虞北洲在宗洛军帐里腻歪了几天,今天恰好回了自己帐内一趟。后续还要跟进清点。等到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刚想回营帐里同自己香香软软的师兄温存几分,结果只见到一副人走茶凉的景象。
从丑鹰的模样和驻守士兵的口里,虞北洲差不多套出了经过。
他差点没气笑了。
明明是这般至关重要的事情,宗洛不带他一起回去便算了,竟然只留了封信,连亲口知会都没有知会一句。
“师兄竟如此冷漠。一声不吭就走,叫师弟连知会权都没有。”
怒意在头,虞北洲讥讽般弯起嘴角,说话难免又带上了刺:“当初在鬼谷,就该将师兄锁起来,做到下不来床才是,也总比叫师弟再去皇城下收尸要好。”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拍打在营帐上,沙沙作响。
因为赶路太急,自然不可能像来的时候一样, 处处勘察好城池。甚至为了抄近路,这歇脚的方圆百里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如今又下了雨,山野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马蹄踩下去溅起的水足有半米高。
营帐十分简陋,两根支架支起, 睡袋只能勉强遮挡外边秋寒冷意。
红衣青年风尘仆仆, 同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甚至为了追上他们, 一路追踪,叫丑鹰在天上探路, 还要更加辛苦疲惫。
宗洛好歹睡了一觉, 虞北洲却是彻底未曾合眼,身上殷红的衣服打湿一片, 白裘上沾满泥土和污水的痕迹。
人从雨中来,周身都湿透。上挑的凤眼噙着发怒的红意, 靴子踩下的地方全是水,以这样近乎狼狈的姿态闯入主营帐内,却在吻他之前扫开了披风, 又用内力瞬间烘干, 紧贴着宗洛的地方干燥滚烫。
“昨日真应当叫小师弟当钥匙, 将师兄拴在锁上。将手脚锁起来,转到下不来床,师兄便没心情跑了, 你说是不是?”
虞北洲神情似笑非笑,掩盖不住黝黑瞳孔里跳动的火焰。
炽热的指腹掐着白衣太子的下颚,叫那形状优美的脖颈扬起,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宗洛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点倒是同渊帝一样,不愧是真正血脉相连的父子,越是做给别人看,怒意越发明显。等到真正动怒的时候,反倒不动声色,如同海面之下潜藏的急湍暗流。只有等到真正被卷入其中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狂暴肆虐。
“唔——”
又是一个充满野蛮掠夺的吻。舌尖扫过上颚,残忍地摩挲着口腔里那处软肉,叫人塌了半边,颤栗酸软,提不上劲。
靡丽的血线在空中拉开,分开的时候,宗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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