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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拦住他:“瑾瑜,你的发带有些不太整齐,我来帮你”
然而裴谦雪的手只伸过去半截,就被一柄锋利至极的剑削去半截袖。
剑身赤红,看一眼就叫人觉得邪异难当。
“这便不容裴相费心了。”
端坐在马背上的红衣青年露出一个挑衅的假笑,周身杀意像是不要钱般朝着裴谦雪压去。
那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造就的杀气毫无保留,直接叫裴谦雪闷哼一身,后退两步。
“这是本王亲手为师兄系上的,若师兄不喜欢,本王再重新梳一次便是了,不容裴相费心。”
说到这里,宗洛瞬间便黑了脸。
不可遏止的,他想起方才在马背上,这人做的荒唐事。
原先他从鬼谷拿的发带是白色的,和他身上这套白衣滚红边的衣服正好搭配。
结果在马上跑着跑着虞北洲这厮就开始捣乱。
后来,顺理成章的,捣乱变成了乱捣。
偏生那一路都颠簸不平,到处都是石子和凹陷,马蹄随随便便踏上去一下,便是比寻常更加激烈百倍的颠簸。
太阿剑的主人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要紧紧地箍着他的师兄,注意着叫人不要从剑尖上逃离了。时不时夹紧马背,让一无所知的汗血宝马跑快些,便能体会到**般的快意。
一片濒临崩溃的折磨里,宗洛的伤口被贯穿。
伤口里淌出来的东西将整个双人马鞍浸到湿漉漉一片。某位罪魁祸首凑到他耳边,一边咬着那处小巧的耳垂,一边兴致勃勃地点评几句,先是赞叹师兄的水真多,一会儿又遗憾浪费了。
“师兄的味道这般甜,在鬼谷河弯旁,师弟可是好好和着桃花瓣尝过的,一滴不剩。”
虞北洲的声音低沉,因为抛高落下的马背颠簸气息有些不顺,落到人耳朵里当真好听到筋都软了一半:“正好,这一路上恰好少了些水源,师弟若是渴了,不如就去路边放根空蒿进去,由师兄负责喂饱师弟,可好?”
这般叫人瞠目结舌的话,虞北洲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简直不是一句变态可以形容的了。
不知道是马上的层层颠簸终于推高累积到了一个叫人无法承受的点,还是这句没脸没皮的浑话太过下流,以至于宗洛竟然真的被虞北洲牵着走,脑海中下意识勾勒出那荒诞至极的一幕,也就是这个刹那,紧绷到脚趾蜷紧,拱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很显然,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连虞北洲也着实愣了一下。
愣过之后,他便将人抱得更紧,乐不可支地闷笑。
宗洛羞愤欲死:“再笑我就杀了你!”
“没有没有,师弟怎么可能敢笑师兄呢?”
虞北洲故意板着脸,心里简直笑翻了天。
他的师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既然师兄已经到了,接下来倒也不能厚此薄彼。你说是不是?”
一吻完毕,红衣青年将缀在自己面前的白色发带解下,一只手拿着,咬着发带的另一端,成功地趁沉浸在余韵里的宗洛不注意,束了过去。
“好了。”
恶作剧得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颇有几分欢欣雀跃:“师弟要开始骑马了。”
回忆结束。
后面那条发带根本浸满腥膻味,根本用都没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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