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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后者便开始把玩起这头白发。
他凑过去轻嗅,又埋到肩窝里,越发宣誓主权般扣紧,在耳边挑逗低笑:“师兄好香。”
宗洛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香料都是宫里或皇子府的下人给他染什么他就用什么。偏偏虞北洲就是能从万千种气味中准确无误地分辨出属于他的那一个。
雨还在下,拍打着屋檐。终于渐渐小了些。
等到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宗洛跌跌撞撞地起身。
他遵循着记忆,赤脚踩在冰冷地面,忍着被劈开的痛楚,勉强走到鬼谷大殿内盛放着烛台的地方,摸索出火绒子,重新点燃一支火烛。
离开鬼谷太久,宗洛差点都快忘了。
鬼谷位于迷阵内,硬生生更改了周遭八卦五行的方位,致使天气古怪至极。好的时候艳阳高照,坏的时候说电闪雷鸣就电闪雷鸣,没有半点预兆。
窜起的火苗驱散了沉沉黑暗,光影投射明明灭灭。
身姿颀长的人便站在这簇火苗面前,借着这点烛光,低头去找青金色地板上尚且完好的衣物。
金红色的火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暖光。
即便背对着虞北洲,宗洛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背上的,一寸寸划下,仿佛毒蛇吐信般舔舐黏稠的视线。
习武之人暴露空门乃大忌,更何况是这样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的时候。
血液混杂着未干的狼藉顺着剑身泅下,汇聚在脚旁。
不自觉的抽搐还在继续,伴随着外面的雨声一起,分外可怜。
这极尽靡丽的一幕落在另一人眼中,便迅速聚拢了黑沉沉的墨色,隐约酝酿出一场可怖风暴。
因为战况过于激烈,地上实在找不到一件完好的衣服。
要么碎成齑粉,要么片片撕裂,最大的一块皱巴巴的作抹布状。
即便鬼谷现如今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宗洛也绝对没有在天地面前裸/奔的爱好。他巡视一圈,一无所获后,只好掉头走了回来,捡起地上那件厚厚的白裘披风,嫌弃地抓在手上抖了抖。
“师兄这幅模样,当真叫小师弟把持不住。”
虞北洲笑着地支起头,毫不避讳。
宗洛纡尊降贵斜了他一眼,发现这人的确又再度精神抖擞后,冷笑两声,一脚踩了上去。
这要落实,后果不堪设想。
虞北洲眼疾手快,顺势倒在地上。
滚烫的掌心攥住,指腹研磨着,在足间留下一个吻。
风光近在咫尺。
盛满欲.念的凤眸凝视着艳丽的血色,声音刻意浸上黏糊糊的蛊惑:“再来一次吧,师兄。”
还来?
宗洛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
他干脆地披上这件满是狼藉和腥.膻味的白裘披风,出言讽刺:“就你这烂活,和你的手指过一辈子去吧。”
“师兄说什么呢。”
虞北洲不为所动,笑意满满:“方才咬着师弟,喘得最大声的,难道不正是师兄吗?”
那明明是痛呼!宗洛气得呼吸不顺。
见白衣太子无言,乖张不定的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再说了......我让师兄痛到了,师兄难道不爽吗?”
这么说着,虞北洲又重拾信心,竟然还多了几分洋洋得意。
男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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