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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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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天旋地转,眼尾被人研磨到发红发软,指尖的每一寸都疼到像是被碾过,像钉在水牢深处锁链上等候上刑的囚犯。

任何一个费力想要遮掩或隐蔽,甚至连他的主人都没怎么触碰过的角落,全部被打上湿漉漉的啃咬痕迹。

痛,痛,痛。

因为缺少必要的前置步骤,每一次推进都是折磨。这漫长到极致的折磨并非仅对一个人,对两个人都是。

虞北洲同样好不到哪去。

他后背指甲留下的血痕全部都是宗洛留下的丰功伟绩,牙印青紫凹陷的地方还渗着骇人的血丝,黑发黏在脸侧。恐怕是这些年里除了神机弩以外,受伤最多的一次。

大殿里逼仄的寒意硬生生被体温激起,燥热不堪。

烙红滚烫的重剑太阿化身为世间最残忍的刑具,几乎把人逼到疯魔。

七星龙渊的剑鞘笔直紧绷。太阿是重剑,七星龙渊是标准制式的轻剑。而如今,这把靓丽秀气的君子之剑面对这把剑身宽出寸许,在大荒之上赫赫凶名的邪剑太阿,竟然被强硬地扩开到分寸契合,含着血腥,稳稳当当收剑入鞘。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话,压抑的喘.息掩盖了较劲。

他们从大殿最顶端的木质楼梯开始,一节一节往下滚。

大殿外峭壁劈开的地方,瀑布裹挟着雪水和森冷寒意簌簌而下,接触到殿内气氛,化为弥散雾气,将人视野遮得模糊不清。

谷底,雪水汇聚的深潭深不可测,每一次从瀑布顶端坠落的水花都能将前方的流水砸到更深的潭底,溅起珠玉涟漪,激起咕噜水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鬼谷四周。

(这里已经在上一位审核手上标黄过改过了可查记录,每位审核标出来的地方都不一样,是正经的景物描写,绝对没有任何脖子以下,全是在营造氛围感,求审核大大明鉴,给您拜年了好人一生平安)

残忍的食客品尝美味时绝不可能慢条斯理,他们只会啃咬,吞吃,囫囵吞枣。

拉锯线被扯得太长。原先应当有缓急的部分都成了急湍猛浪。

白衣太子被迫仰起头,喉头上下滚动,接受着一个又一个凶狠野蛮的深吻。对比起来,重逢后第一个激狂的吻,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在最后的那个刹那,宗洛费力地支起身体,一口咬在虞北洲肩头。苍白的唇瓣漫上血色,铁锈味弥散于口腔,像要从面前这人身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红衣青年身形岿然不动,狭长上挑的凤眼眯起,修长手指从那头月光似流泄的白发里滑过,任由它们跌落在自己的指缝里,掩盖了手臂上骤然暴起的青筋。

恍惚间,像是并非身在空寂无人的鬼谷大殿,而是在金戈铁马,刀枪鼓鸣的战场。两位将领端坐在高头大马,身后是乌压压的士兵。一声令下,号角吹响,全军出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没有寒暄和亲热,更多的则是一剑一剑拼出来的寻仇。

战场充斥着硝烟和火焰,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马匹被流星箭矢射落,生锈的刀枪剑戟横在遍布肮脏水洼的黑土地里,上方挂着一截破碎的,随风飘扬的衣摆。

最后,尸横遍野的地界,只剩他们两个。

丢盔弃甲,武器折断,便只能恶狠狠地空手厮杀。

杀到轮回尽头,杀到夜不能寐,杀到衣衫尽.褪,杀到至死方休。

虞北洲喜欢血,喜欢疼痛,喜欢在战场上掠夺生命,残酷无情。

事实证明,若他成了君主,全天下人就会知道,暴君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远比渊帝或桀纣来得更为贴切。

施加痛楚,永远比温情脉脉更加来得刻骨铭心。更能叫人记住。

快要到来的时候,他将手虚虚搭在白衣太子脸侧,远山似好看的眉峰不自觉皱起,薄唇紧抿,整个人难得地呈现出几分冷峻意味。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一下子就乌云密布,雷雨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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