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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琴,有如上好玉石般骨节分明的指节被强硬地挤入,指腹摩挲,留下一串烧灼般的烫意。
红衣白裘的将军不断向前,轻而易举撂倒桌上摆放的棋篓,任由内里黑白相间的棋子洒落一地:“沈小姐会不会知晓,一墙之隔的地方,师兄正在被人这般任意亵/玩?”
这话委实过于放肆些了。
即使宗洛近来对虞北洲观感复杂,却也不由得深深蹙眉,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揍过去。
“放手。”他冷声道。
虞北洲挑了挑眉,“怎么?难道还被我说中了不成?”
恰在此时,听见寝殿内传来声音后,侍从犹豫片刻,轻轻叩响门扉。
“殿下?”内侍问询道。
早已在寝殿外边等候多时的沈心月霍然起身,跟在背后的侍女连忙提起点心盒跟在背后,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宗洛在心底把虞北洲怒骂了一万遍。
隔着薄薄的门板,沈心月压低的声音没有阻碍地传来。
她正在询问内侍:“是三殿下醒了吗?”
寝殿内一片静寂。
宗洛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什么异响。
万一要是侍从直接推门进来了,他现在这副被虞北洲攥着手腕顶在墙上任人采.撷的模样......显然有口也说不清。
思及此处,他刻意哑声道:“无碍,只是忽而惊醒罢了。”
内侍也是个机灵的,方才宗洛特地吩咐过,他清楚殿下这是不愿意同沈小姐见面的意思,于是连忙帮着打补丁道:“唉,您看我这个记性。殿下,方才您喝完药后,御医特地嘱咐过小的,说您需要充足的休息。若是您醒了后仍觉得头晕或不适,请务必继续再休憩一会。”
宗洛在心里给这位内侍点了个赞,刚想开口,却猛然一个激灵。
他忙于应付外边的突发情况时,某人可不会这么安分。
趁着白衣皇子疲于应付的空隙,虞北洲继续往墙边靠拢几分。
浓烈的,炽热的,仿佛干燥过后充斥着荷尔蒙气息逼近宗洛周身,箭在弦上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是漫不经心顺着手腕下滑,仿佛要落进袖口里的动作。就好似他方才口中说的“亵/玩”真的不过字面意思。
宗洛抬眸,警告似地瞥了虞北洲一眼。
他还没来得及回内侍的话,就听见了沈心月的声音:“殿下?您听得见吗?”
站在寝殿外贸然出声,即便男女大防没有那般严重,却也算僭越。
“沈姑娘。”
门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声若冷泉,碎玉坠珠。
沈心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也并不为自己大胆的举动后悔:“殿下,今日臣女恰好随同祖父进宫,顺带从府里带来一些点心,不知道殿下今日身体欠佳,在此叨扰了。”
男未婚女未嫁,送点点心,丝毫没提是自己亲手做的。虽然过界,但倒也不会于礼不合,至少无法叫人拒绝。
宗洛在心里苦笑:“我这两日受了风寒,又是刚刚痊愈,实在无法见客,沈姑娘有心了。”
白衣皇子面容恬静,在昏暗的室内笼着一层暖光。
那是在虞北洲面前从未表露过的安宁。
虞北洲见过很多种不一样的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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