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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漠的膳夫只是盯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锅盔,根本没有停马,一路飞奔而出,继续往前赶去。
陈慎之终于能说话了,立刻道:“罪过啊,虽然硬了一点,但那可是粮食,你竟这么糟蹋了。”
冷漠的膳夫声音犹如一滩死水,道:“那是你扔的。”
“嗯?”陈慎之挣扎着抬起头来,动作十足艰难,道:“你跟我说话了?”
膳夫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陈慎之牵着鼻子走,当即又恢复了冷漠,一个字儿也不说,专心催马赶路。
陈慎之笑道:“你叫什么名儿?”
膳夫不搭理他。
陈慎之又道:“咱们这是往哪里赶路?”
膳夫还是不搭理他。
陈慎之不屈不挠,完全不知气馁,笑道:“看这模样,咱们是往东方走,是了!想必你是田儋的人,是也不是,抓住了慎之,想要往临淄去,临淄可是昔日里齐国的大本营,也是田儋的老家,他在狄县的势力被捣毁了,想要东山再起,必然要回到老家集势。”
膳夫本不想搭理陈慎之,但听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陈慎之。
只是这一眼,陈慎之笃定的道:“看来慎之猜对了。”
冷漠的膳夫蹙眉:“猜?”
“是啊,”陈慎之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猜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慎之这个人不分东南西北,你将我挂在马上一顿赶马,我哪知道你往北走还是往南走?”
冷漠的膳夫脸色本就犹如寒潭一般,被陈慎之这么一炸糊,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仿佛炒糊的锅底,黑压压的一片,还冒着黑烟。
陈慎之却不理会他黑压压的脸色,完全是一个“不会看脸色”之人,笑眯眯的道:“你是田儋的人?你为何给田儋卖命?是了,一定是田儋对你有恩,对也不对?”
膳夫不再理会陈慎之,决定不听他的片汤儿话,免得被陈慎之牵着鼻子走。
陈慎之自言自语的道:“田儋此人便是道貌岸然,他对你有恩,其实就是图你报答他,专门抓准你们这些知恩图报的人施恩,你看看,若你是个知恩不图报之人,他一点子法子也没有。”
“这位英雄,说了这么半天,你合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罢?”
陈慎之喋喋不休的道:“这样罢,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才是,我先告诉你我的名讳,我再偷偷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抓错认了,我压根儿并非什么田慎之,我姓陈,名唤陈慎之!”
冷漠的膳夫一愣,还以为自己个儿抓错人了,随即冷笑起来,道:“抓错人了?你姓陈?”
陈慎之使劲点头道:“我名陈慎之,并非田慎之,你抓错认了。”
冷漠的膳夫第一次发笑,他竟然笑了,真别说,这膳夫的气质非凡,端端的文化人模样,身上有一种搞音乐之人特有的孤高,仿佛是一株高冷的莲花,突然笑起来,姿容出众,一般的小姑娘恐怕最喜欢这副模样儿的。
膳夫冷笑一声,道:“我尝听说齐国幼公子不学无术,被荀卿逐出师门,油嘴滑舌,果然不同凡响。”
陈慎之:“……”你怎么不信呢?
冷漠的膳夫带着陈慎之打马赶路,一路飞奔,天色昏暗之时,才慢慢停下马来,想必是马匹负重陈慎之与膳夫二人,已然跑不动了,需要歇息,便算是人不歇息,马也要歇息。
膳夫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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