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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最近这些日子,慎之也感觉手艺生疏了一些,不如这般,你二人给我来练练手。”
“你……你要干什么?!”
仆役喊叫着,随着他们的喊叫声,詹儿已然大步上前,不需要陈慎之吩咐,只要他一个眼神,詹儿一手一个,抓住那二人的衣领子,不叫他们逃跑。
陈慎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过去,笑道:“嚼舌头根子,好办呢,那你们的舌头一定很灵活罢?是了,那慎之就把你们的舌头剔下来,把你们鲜活的舌头,像鱼一样挣蹦的舌头放在甗锅上,来个清蒸人舌,那肉质一定鲜美又柔韧,弹牙的厉害,你们说呢?”
“你……唔!”
仆役本想大喊,但是一张嘴只觉舌头嗖嗖生风,生怕自己个儿一说话,陈慎之就会把他们的舌头剔下来,吓得不敢多说,捂着自己的嘴巴。
陈慎之摆摆手,道:“走了詹儿,把这两个嚼舌头的,给我带到膳房去,清蒸。”
“是,公子。”
詹儿可并非什么善类,他自小便是魏国的公子,什么样的尔虞我诈没见过,魏国国亡之后流落他乡,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他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听说陈慎之要割掉仆役的舌头清蒸,那是一点子怜悯也没有,一点子犹豫也没有。
“救命——饶命啊,我们是宗正大夫的从者!”
“放开我们,我们是宗正大夫的从者!宗正大夫不会放过你的!”
“宗正救命啊!救命啊——”
正午扎营,嬴政正在小歇,他素来有头疾的病根,若是太过劳累,也会引起头疾,这会子正好小歇一会儿,养精蓄锐。
嬴政支着面颊,斜靠着软榻,闭着眼目假寐,便听到一串儿的大喊声,简直是老泪纵横。
“陛下——”
“老臣要见陛下!”
“陛下!老臣有冤啊!老臣有冤!”
嬴政蹙了蹙眉,只觉得吵闹的厉害,不悦的睁开眼目。正好赵高趋步而来,小心翼翼的道:“陛下。”
嬴政道:“营外何人吵闹?”
赵高回话道:“回陛下,是宗正大夫,正在营外哭闹,许是有什么冤屈。”
嬴政摆摆手,烦躁的道:“一刻也不得安宁,传他进来。”
“敬诺,陛下。”
赵高出去没一会子,宗正大夫便走了进来,一进来登时“咕咚——”跪倒在了地上,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
在先秦时代,其实君臣之间并不流行动不动就跪倒在地,哐哐叩头,并非像很多清宫剧一般,见面直接跪了再说。
宗正大夫跪倒在地,一直不起身,哭的老泪纵横,用袖子擦着眼泪,道:“陛下!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有冤!老臣有冤!那膳夫上士田慎之,欺人太甚!实在不把陛下放在眼中!”
陈慎之?
嬴政听到陈慎之的名字便觉头疼,不知那小子又做了什么,竟然把宗正大夫惹成这幅模样?
嬴政是不想管这些告状之事的,但是朝廷之事要一碗水端平,宗正大夫都告到面前来了,嬴政说不管,恐怕会引起旁人口舌,只好耐着性子道:“哦?宗正大夫有什么冤屈?”
“陛下!”宗正大夫气愤的眼珠子通红充血,道:“膳夫上士田慎之,嚣张至极,竟然在陛下的营中,动用私刑,私掌生死,僭越皇权,实乃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啊!”
“动用私刑?”嬴政的头疾一瞬间便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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