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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是在若松竹一以为身边的人没有发现的时候,但这次却很显眼地垂头丧气靠在后背的坐椅上,侧着脸,连往常最喜爱的风景都没有心情去看,手还紧紧地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不松手。

头低得很沉,从驾驶座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面部的表情。

但仅仅是从姿势上表露出来的情绪上都能猜到他此刻的样子。

安室透很想知道在他不清楚的时候,若松竹一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

而副驾驶座上的人也从刚见面时的失魂落魄缓解了一些,镇定了不少。

“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安室透语气里带了点失落,“是没有听到我说话,还是说连苏兹酒都有些秘密不想告诉我了吗?”

若松竹一这才抬起了头,明明委屈的神色还没有下去,但还是很认真地反驳了安室透的话:“没有没听到你说话。”

安室透点头,神色里带了点恍然大悟:“那就是听到我的问题了啊,后面的问题可以回答我吗?”

“不要。”若松竹一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不带一点犹豫,“不能和你说。”

……是不能说,而不是不想说吗?

安室透面上有些遗憾:“太可惜了。”

若松竹一现在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见安室透真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心里反而带了点忐忑和说不明白的失落。

“你就不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把这句话问出来。

“苏兹酒愿意告诉我吗?”

若松竹一问出口后立马后悔,此刻当然是冷酷无情地答复到:“不愿意。”

“这样吗……”安室透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询问下去。

没过多久,安室透就把跑车停到了露天停车场里,俯过身去把若松竹一的安全带也解开来。

若松竹一跟着安室透下了车走到了他们目前所住的安全屋里。

很明显不识路的苏兹酒十分干脆地跟在安室透身后。

安室透走到哪里,若松竹一就跟到哪里,仿佛身上突然被绑住的不可拆卸的尾巴挂件。

等到安室透取下药箱,才无奈地让若松竹一坐到边上的小板凳上。

“我说你,苏兹酒。”安室透蹲下来从药箱里取出需要的棉签和碘伏,“膝盖痛就少走点路。”

已经把裤脚挽到了大腿处,膝盖上磕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和周边白皙的肤色对比十分显眼。

要是放到以前,绝对已经蹭着几个人喊疼了。

竟然到现在都不说一句。

安室透小心地帮他上药处理。

若松竹一把手撑在两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波本?”

“可以,随时欢迎。”安室透已经把一只棉签沾了碘伏往伤口处慢慢贴近。

“我是没用的……人吗?”

好像什么都做不到,连教导自己的老师都这么觉得,已经不需要再给自己机会了之类的。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虽然结识了威士忌组,自己也一直在给他们添麻烦。

安室透正在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住。

“为什么要这么问?”

若松竹一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坚持让他告诉自己。

安室透先帮他处理好了伤口,拉若松竹一起来。

“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明内心已经想好了答案才是。”安室透很耐心地重新教导他。

“这是什么新型的大道理吗?”若松竹一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但是没有松开安室透拉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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