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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都撕破了，他哪还用得着再装。

“你干嘛？”楚辰安警惕地看着他。

张良的目光阴冷，他喘着气说，像是跑过来的，“喂，楚辰安，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想活着，就跟我，我能让你活着离开这。”

“不用，我能自己活下去。”

张良贪婪地在楚辰安姣好的脸上游走，抬起手想摸他的脸颊，“这样吧，不想跟我也行，只要你跟我睡一次，我就保你活下去。”

楚辰安拍开张良的手，不屑地哼笑一声，“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他扶着门就想关门了。

“你可别后悔！”张良猛然拍上即将关上的门，他的眼底满是焦躁，道，“瞿九你知道吧，这小区的房东，他可没有想让你活的意思，他说……”

楚辰安听得不耐烦，将门“彭”地猛然合上。

……

另一侧。

徐墨疏在幽暗红光的屋内，仰头盯着桌台尊像上的符纸出神。

他抬起手，指腹碾着一点刚融化的红蜡。

道袍老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徐墨疏的身侧，他枯黄的脸被皱纹挤得变形，他堆笑道，“您……您今天怎么有空来……”

“老东西，”徐墨疏将尊像前的桃木剑握在手上把玩，他打断了老人的话，“你说，会有的魂笨到不小心投错在别人身上的可能吗。”

老人骤然抬眸，自然听懂了徐墨疏在说什么。

他混浊的眼睛转动，道，“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人的人身还完好如初，魂魄是该归回本身的。”

“是吗。”徐墨疏的声线阴冷幽然。

他转身看向老人，抬着桃木剑，轻敲打着老人供奉了百年的尊像。

“咚，咚，咚……”

老人看得心惊胆颤，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他台前的尊像，忙躬身道，“也，也不一定没有这个可能。有的魂灵如果不想归还本身，是会错占他人身躯的，但，但这种情况很少见，老身几乎没有见过……”

他颤着声线回道，声音沙哑混浊。

徐墨疏温和的眯笑起来，唇角的弧度明显，“你的意思是说，也会有这个可能？”

他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剑。

第26章 温柔邻居

佝偻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晦的光， 他捂着嘴艰难地咳嗽两声，躬着身恭敬地回道，“是……是咳咳……不过， 这种情况非常地少的。”

他还不能告诉疯子楚辰安回来了。

楚辰安对他还有用。

他胆颤地看着自己供奉百年的尊像， 生怕徐墨疏一不高兴就将尊像砸了。

他脸上布满黑灰色的斑点，心里对徐墨疏充满恨意。

但他不敢轻易惹怒这个怪物。

他至今还记得小区三楼到一楼的住户们都是怎么死的。

徐墨疏挑眉，阴恻恻地看了眼老人。

他拿起桌上的镀金烛台把玩，又换了个话题， 道，“听说你最近跟瞿九走得挺近啊……”

老人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他又咳嗽两声，低着头不敢出声。

“怎么，你也想弄死我？”徐墨疏的嗓音混着森然的笑意。

他将这碗口般大小的烛台放在手掌上，随意地向上抛了两下。

佝偻老人身板骨瘦如柴，脸松弛变形， 一脸的惊慌，低着头赶紧道， “不敢！绝对不敢！老身都这把年纪了怎么敢忤逆您呢……”

徐墨疏捏着那有些重量的烛台抬到眼前，又对准了香雾缭绕的尊像。

这尊像面色黢黑，双目赤红，面相诡异，穿了一身奇装道袍，一撮黑胡须长到道袍领口， 这是佝偻老人所学邪。教供奉的祖师爷。

“是吗？”徐墨疏幽幽笑道， “有也没关系， 总要试一试嘛， 说不定就弄死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