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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有五个双数的卡座,除了六号卡座,别的位置都摆放着“座位预留”的牌子。
男人只能坐到6号卡座,不久酒保便为他送来了一杯“红色北极光”。
也许是今天的酒保特别粗心,杯座上竟还沾着少许酒渍,他用紫色手帕将其擦拭干净后,又细心地折叠起来,放回了左胸前的口袋中。
歌手中场休息,场内的音乐换成了悠扬缠绵的萨克斯,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套着皮夹克的年轻男子走进了酒馆。
男子径直坐到了吧台前,揭了头上帽子,露出了那张足以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他没有点酒,调酒师却给了他一杯龙舌兰,他仰头一饮而尽,目光不经意地从6号卡座方向掠过,与西装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碰撞。
“霆公子。”调酒师贴心地给他续着酒,将绿色的手帕推到他手边,手帕底下藏着一把17式手枪,“五爷说了,九点前做干净。”
余霆一手拉过酒杯,一手裹着帕子将手枪收紧进口袋,余光则瞄到了6号卡座上的人起身进了洗手间。
调酒师:“我去解决他。”
余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浅色的瞳孔下一片冰凉,如同丛林里狩猎的冷血生物。
年轻的调酒师顿时咽了口唾沫,听到他说:“我来。”
余霆一口干掉了第二杯龙舌兰,跟着目标进了洗手间,调酒师随即走出了吧台——
“对不起了各位客人,今天本店打烊了!”
“为表歉意,今日酒水全免!”
“抱歉抱歉!”
……
客人们在一阵唏嘘声中散场,洗手间们关上的那一刹那,余霆强撑的冷漠再也绷不住,那副如坚冰般不动声色的外壳碎了一地,站在巨大的镜子前,前所未有的慌乱让他发抖的双手无处安放。
他望着镜子映出的那张惨白的脸,紧缩的胸腔里压出了两口颤抖的吐息。厕所隔间的门都大开着,只有六个隔间门严丝合缝地合着。
余霆强迫自己镇定,他反锁了洗手间的门,一把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结构复杂的冷金属手表。
手表的表盘弹起,玻璃面板飞速闪过无数红点大小的字符,他熄掉顶灯,用手表发出的红外线探测光波扫描了整间厕所,确定没有任何摄像头和监听装备,最后将手表复原,开灯。
灯亮起的一瞬间,程瑞东从最后一个隔间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洗手台前冲着手,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的紧张与慌乱。
余霆喉咙在发抖:“曹定源要我杀您,外面全是他的人,您快走!”
“走?”程瑞东光上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往哪儿走?”
余霆脑子里乱作一团,但这个地方他和程瑞东来过无数次,每一条逃生口他都清清楚楚:“后巷,天台,通风管,窗户,总之再不走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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