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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獭担心道:“可是您一个人……”
“没事,”黎纵说,“好好待着,不准闹事。”
黎纵单枪匹马上了二楼,一推开三号包间的门,一阵鬼哭狼嚎的《三天三夜》澎头而来,引发了黎纵一瞬间生理性不适,眉心死拧。
包间里的开着走马灯,沙发上坐着一排胖瘦不一,参差不齐的男人,个个吞云吐雾,穿得跟刚抢完银行似的,社会人鸡哥戴劳力的金表,系古驰的皮带,脖戴金链条腰缠貂,搂一个尖脸小蛮腰,顶着他的鸡公头抱着话筒唱得正猖,整体场面有点黑帮集会的感觉了。
黎纵不由分说地把得罪人的事都搞了一遍,先直接给音乐按了暂停,跑马灯关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坐在旁边人的烟头抢过来,扔啤酒杯里杵灭。
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沉寂了半晌,鸡哥闷哼一笑:“兄弟混哪条道的?”
黎纵缓慢地靠在沙发上,随口报了一个威名赫赫的大亨:“酒马玖台球馆,雷肖。”
听到酒马玖的名号,鸡哥顿时推开了怀里的小尖脸,热忱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何总家的兄弟,来来来,幸会幸会!!”
被黎纵抢了烟头的谢顶男人连忙端开了茶几上的几杯酒,让鸡哥的屁股顺利安在桌面上。
鸡哥拉着黎纵的手就是一阵摇:“雷兄弟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瞧这误会闹得,你必须自罚三杯!”
黎纵嘴角一撇,连干三杯,扫视了一圈屋里的阵仗:“鸡哥啊,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威逼恐吓耍流氓全使上了,排面不小。”
“都是误会!”鸡哥一梗脖子,“对了,那个王辛玄欠你们家球场三百万?”
黎纵掏出杆烟,鸡哥立马伸手点火:“本金三百万,利息是本金的一倍。”
鸡哥故作不悦地调侃:“流氓啊。”
“谬赞。”黎纵道。
鸡哥转头脸一冷,一巴掌呼在一颗粉红色的脑袋上:“愣着干什么,给雷兄弟倒酒!”骂完转头又回来又是一脸和煦,“雷兄弟是在何总手下做什么的?”
黎纵很上道地一摇头,吐了口烟雾:“我就是小人物一个,随便管了两个店,这不是实在周转不开,没法向上头交代了么,不然哪敢砸您鸡哥的场子。”
鸡哥哎呦一声:“那他真该死。”
黎纵:“是啊,鸡哥可得帮帮兄弟啊,逮不着他我可没法回去交代。”
“哥也想帮你,可这不不赶巧么。”鸡哥叹息了一声,一脸如假包换的遗憾,“我也不知道王辛玄在哪儿。”
“?”
“他就是我们会所里一客人,以前光顾过几回,出手特别阔绰,好久都没来了,”鸡哥接过粉红脑袋递过来的酒,顺带问他,“是吧?”
粉红脑袋想也不想,连连点头。
黎纵疑惑地吸了口气,看着鸡哥那双奸诈的小眼睛:“可我的人说他今天进了您这儿啊。” ???
鸡哥一脸问号,左右看了看,视线在那帮马仔脸上飘了一阵,飘出了一脸的茫然:“没有啊,我们这儿就这几个人,”他说着从右边开始给黎纵挨个指认,“盘串的老刘,谢顶的赵哥,憨厚的大老耿,年轻有为的桃子头弹子,大家都是老实的生意人。”
“这样啊。”黎纵说话开始欲盖弥彰,“我还以为您是在这儿跟王辛玄叙旧呢,这可真是大误会。”
“可不是么!”鸡哥立马顺坡下,“我是正经生意人,再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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