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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和孩子,便婉言推辞:“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你们村的村书记家在哪儿?”

女人先是好奇了片刻,询问了他们是做什么的,黎纵只是简单回答说他们从省城来的,打听一点岐兰山开发之前的事。

女人起了好心,不想让他们走弯路,就告诉他们:“那得十多年的事了,找书记没有用。”

他们这里的村民几乎都在附近一带的酒庄或葡萄园务工,是书记给他们争取了“第一上岗权”,这个书记是近几年才从县城里来的,从前的事情他应该不是很清楚,建议让黎纵去找村里的老一辈。

黎纵听了女人的建议,去村东口找一个叫刘老汉的老西医。

据说,这个刘老汉年轻的时候是知青下乡来的西医,后来就在这儿结了婚,八十好几了。

黎纵驱车沿路打听,终于找到了一方红砖青瓦砌的小院。

刘老汉是个典型的医生形象,和她同岁的妻子住在一起,看到黎纵二人开了一辆那么好的车进山,谨慎地多询问了几句,才请黎纵他们进屋。

刘老汉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陈设虽然简陋,却干净得体,黎纵看了一眼自己满是黄泥的裤管,有些局促:“抱歉,我们这样挺狼狈的。”

老两口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温水,先是跟黎纵聊了几句,了解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想尽量帮帮这两位年轻人。

刘老汉说:“十年前的岐兰山确实有过一所孤儿院,规模并不大,院长叫李兰英……”

黎纵用离线录音笔记录将对话录下来。

原来岐兰山孤儿院成立于四十年前,隶属民办,那段时间正是改革开放以后经济发展最快的三十年,办得最好的时候大概有三四十个孩子。

刘老汉是当时整个山区为数不多的西医,经常会去孤儿院给孩子们看病,一来一回也还算熟络。但提起孤儿院拆停的原因,得从一件重大意外事故说起——

当时岐兰山的交通不便,孩子们到了上学的年纪都得送到县城去读书,一辆老旧中巴车风里来雨里去,来来回回,最后就出了事。

十一年前的中秋节,从县城回来的中巴车在盘山十字路出了意外,死了好几个孩子,县公安和教育局特别重视,但考虑其社会影响,并没有大肆报道,只是私底下决定停办岐兰山孤儿院。

自那以后,原本在院里的孩子陆陆续续被领养,或转到了县城里的孤儿院,再后来葡萄种植商看中了这里的水土条件,第一批被拆的建筑就有那所孤儿院。

事情打听得差不多了,二人原本打算冒雨下山,去县城查查关于李兰英的下落,但山中暴雨又突然肆虐起来,还打起了雷,在老两口挽留下,二人决定在山里住了一夜。

二人就睡在夫妻俩儿子女儿的小房间里。黎纵躺在老旧的木架床上几乎彻夜未眠。如果李兰英还活着,如今也有七十多岁了,照刘老汉所言,她为了那所孤儿院终身未嫁,那她远迁的可能性就不大,最可能是住在养老院。

一夜辗转反侧,他想了许久关于李兰英和孤儿院的事,也想了很久余霆的事。这两天一直没跟向姗联系,他走的那天让向姗带余霆去看房子,不知道余霆满不满意那套房子。而且还有一件事黎纵怎么也想不明白,谭山市县城里也不缺条件可观的孤儿院,为什么当年谭山警方要大费周章把水箱小男孩送到深山里?

按照公安的逻辑,这种重大刑事案件的遗孤,公安会照拂他们直到长大成人。

可水箱小男孩为什么会被送到岐兰山?

孤儿院拆停后他去哪儿了?被领养了?还是转到了别的孤儿院去后被领养了?为什么后来一点记载都没有?

黎纵忽然想起杨维平早年做刑警的时候,就在谭山任职,那他会不会知道水箱小男孩的一些事?毕竟黑石河的案子整个谭山的警方都参与了。

当然,失眠的不止黎纵。

葛太子身娇肉嫩,不知被什么蚊虫叮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黎纵被他的满脸包吓得眉心一紧:“你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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