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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感。
他并不阴柔,舞蹈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下都踩在音乐节点上,律动率很强,如果换一件衣服,威熙应该会很喜欢这支舞。
“真是绝美的肉-体。”在无数尖叫中,威熙听到身后有人冷静评价。
随即一波掀翻俱乐部屋顶的尖叫来临——许拉斯走下了舞台。
姑娘们和他贴身热舞,夫人们将帝币塞进浴袍,他的汗水从鼻尖滴下,恹恹欲垂的眼睑透出一种禁欲的性感。
他仰头露出脖颈时,威熙脑中一闪而过赢渊的脸。
她今天闯寝宫的时候,赢渊也穿着黑色的浴袍。
许拉斯和赢渊的长相气质是相似的。他们都符合瓦弗波德帝国对男性的传统审美——大气俊丽,清冷高洁,仿佛高岭之花。
瓦弗波德的女性钟爱这样的长相。每一个瓦弗波德女性内心深处,或多或少有圣-父情节。她们希望自己的伴侣是纯洁的,禁欲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新婚夜不与伴侣发生关系的风俗就是来源于此。她们希望自己的丈夫永葆纯洁——即便结了婚。
在更古老的记载里,结了婚的瓦弗波德男性甚至不承担泄-欲功能,当需要传宗接代的时候,他们才派上用场。在《古帝国纪事》里,有一章专门称颂那些一辈子只和夫主发生过一次性关系的已婚男性。那些名字至今仍有传统保守的男性奉为英模。
但威熙并不喜欢,她更喜欢——
她看到许拉斯朝她走来。
算了,她现在没什么喜欢的。
许拉斯抬起了她的手,作势欲吻。这是今夜全场最尊贵的客人,也是最不会拒绝他的客人。
许拉斯想:与其跳一晚上舞,不如和一个美艳的权贵春风一度。能和帝国的王侍奉同一个女人,是他赚了不是吗?
威熙没有让他吻下,只是在他低头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拉着他,问:“等会儿出场的是谁?”
“俄罗,俄尔,俄涅。”
威熙微愣,“三个人?”
对方笑了一下,“您第一次来?”
威熙没回答。
“她当然第一次来。”身后有人替她回答了,还是不合时宜的冷静语调,“我们殿下平常只围着陛下转,要不是今夜非出来不可,她才不来呢!”
威熙转过头,在灯红酒绿中看清对方,她有些不确定,“威黛?”
女人下巴微扬,算作打招呼,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威熙却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她对许拉斯道,“把今天要登台的人都叫过来!”坐到威黛身边,“我在婚宴上没看到你。”
小时候她玩儿得最好的就是威黛,十年不见,威黛已经出落成冰山美人,在帝国一水的明艳美人中独具特色。
威黛神情淡淡,“当然没有我。”
“为什么?”威熙感觉到不对劲儿,发生了什么?
威黛眉头拧起,神色颇为不耐烦,端着酒杯往旁挪了一屁股,“装什么装!你又不期待我去,我去干嘛!”
威熙心里一咯噔——这十年她们生疏成这个样子了吗?她仔细瞧了瞧威黛脸色,难看是难看,生气是生气,但是没有厌恶。她心稍放,回道,“虽然这个婚事我没有多喜欢,但是你能来我会开心的。”
威黛一下子扭头盯着她,表情生气,“你是在炫耀还是阴阳怪气?”
威熙疑惑。
“如果你是炫耀,那大可不必,你奉若珍宝的东西别人不稀罕,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愚蠢!”
“如果你是阴阳怪气,那也不必!我没去婚礼,在这儿遇上也是巧合,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没必要突然寒暄!”
威熙心中的问号更大。
“我没有看不惯你。”威熙握住威黛肩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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